最终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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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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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叙的声音带着微微沙哑,像是刚睡醒一样,如羽毛轻轻擦过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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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怎么这个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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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醒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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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夏蜷缩在沙发角落,把自己裹进羊毛毯里,指尖无意识地揪着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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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时间,脸上有些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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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错时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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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呢,刚在忙,在看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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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传来翻动纸张的窸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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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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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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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间像被棉花堵住,林听夏盯着窗外的夜景,玻璃上凝着薄薄的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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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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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低了下来,“今年过年…我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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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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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夏能想象出他蹙眉的模样,指节大概又在轻叩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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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学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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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却格外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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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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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听夏吸了吸鼻子,把事情细细说了一遍,说到海选时间与归期冲突时,鼻尖泛起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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