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懵懂的眼睛打量周遭。看她们明明是初次相见,三言两语便能谈及建安风骨、太康气象……那份从容雅致,高山仰止,心向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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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这般落落大方、出口成章,而不是每日围着柴米油盐、生儿育女打转,再不济就是幺鸡二条,一个字俗,换做体面些的说法就是俗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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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周围论诗的人群稍散,王宝琼瞅准空当,悄悄拽了拽王玉耶的衣袖。指尖带着点紧张的微颤,声音压得极低,像怕被旁人听见似的,带着几分试探的迟疑,“四嫂,我……我能不能也学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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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耶闻言,先抬眼扫了一圈周遭,不少女眷都带了女儿、妹妹来,有的教着认字,有的逐句讲诗,既是言传身教,也是盼着耳濡目染能托举起几分才情。孩子少有立竿见影的,倒是先把王宝琼一个大人“熏”得动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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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俊不禁,笑道:“指事造形,穷情写物,这有什么难的!你呀,先把陶渊明、应玚的诗集找来读,再看看谢灵运的山水诗、阮籍的咏怀诗,还有庾信、鲍照的篇章。肚子里先有了这些底子,不出一年,保管你提笔就有话说,还愁写不出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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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王宝琼一听要啃这么多诗集,刚才还亮闪闪的眼睛顿时黯淡下去,肩膀也垮了下来,那点刚冒头的兴致,像被针尖戳破的气球,“嘶”地一声就泄了气,连带着声音都蔫了,“这么多……怕是记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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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耶瞧出她的退缩,眨了眨眼劝道:“不明白的地方,尽管去问三表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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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宝琼惊讶地睁大眼睛:“他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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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俩婚前最浓情蜜意那会儿,李君璠都没给她写过半首诗,最多只会说句“你今日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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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反应,王玉耶反倒迟疑了,“我听说以前顾博士教柳家孩子读书时,三表叔他们兄弟因住得近、年纪相仿,也常去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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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道理顾盼儿和柳家兄弟都会写诗,单撇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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