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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还记着李弘安方才不带宝檀奴玩的“仇”,不动声色地打探,“那个丢陶球的小孩,叫安儿是吧?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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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然:“东阳小郡公的堂弟,玄玉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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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心中了然,论辈分,李弘安确实该叫冯昊麟“哥哥”,难怪方才跟在冯昊麟身后跑得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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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徐六筒追球的过程中撞上了“一座山”,准确的说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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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六筒好不容易抢到一个占优势的机会,嘴里嘟嘟囔囔,“让,让!”小胳膊还在往前扒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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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玉低头瞥见身旁滚过的陶球,手里还攥着正在拆解的九连环,灵活地站起身让开位置,笑着催他:“六筒,快追,球要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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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徐六筒风风火火追过去,顾小玉又寻了个稍僻静的角落坐下,重新拾起九连环,继续未竟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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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和儿在一旁瞧得清楚,忍不住赞叹,“那孩子模样真是俊秀。”粉雕玉琢这个词,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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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目光却落在了顾小玉手中的九连环上,铁质的圆环做得并不精巧,甚至有些粗糙,此刻前两个环已经顺利解了下来,显然不是瞎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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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打探道:“那孩子又是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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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那点小心思徐昭然再清楚不过,神色自若地答道:“国子监顾博士的孙子,顾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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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提祖父不说生父,其中定然有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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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再问道:“他父亲呢?”国子监的博士官品本就不高,无法言说,该不会没出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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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然压低声音,只吐出两个字,“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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