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吧!”
见天色不早,陈大壮回头冲工棚里的人喊。工人们收拾了手边家什,解下围裙,嬉戏打闹着往村子里走。
陈大壮回头冲邵勇和连双招招手:
“远来的都是客。这几天就住我家里吧!省得你们镇上村里跑不方便。”见邵勇和连双犹豫,“别多心!从村子到镇上要十五里地,我看你们靠腿走,真是不容易。”笑了笑,“我这个人好交朋友。放心,我不开黑店。住宿和吃饭,都比镇上的旅店便宜。”
邵勇和连双对了下眼,相互点了点头,跟上陈大壮进了工棚,算是同意了。检查了一圈,陈大壮带邵勇和连双回了村中的家。
陈大壮的家是新建的二层小楼,一层是厨房,餐厅和杂物间,二楼才是卧室。一天包吃包住,收二块钱。价格蛮实惠。实惠中却透着智慧。把人留下来,象征性收费,让住下来的人,不觉得都是人情,可吃人嘴短,又欠着人情。
饭后,陈大壮沏了当地的白茶,主动过来摆龙门阵。邵勇和连双也不见外,斟了茶,和陈大壮侃大山。天上一句,地上一句,河里一句,海里一句,没边落四,一通胡吹,就是不聊正题。
陈大壮呷了口茶,慢悠悠道:
“我算是服了,你们东北人嘴巴灵啊,感觉都像单田芳。把活人气死,把死人气活。”
“哟!你们也听评书啊?”
连双打住话头,好奇地看着陈大壮。陈大壮提起茶壶,往仨人儿的杯子里续水,嘿嘿笑道:
“你以为,评书就东北人爱听啊?我看啊,评书就跟咱村的香蕉一样,广西人爱吃,你们东北人也爱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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