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哪?”
“他俩到车厢上站着!”连双瞅了瞅柱子和栓子,“咱拉猪的,讲究不起。一天跑下来,再怎么洗,都去不了猪圈那个味儿!”
邵勇和连双从两侧跳上车。连双握住方向盘,侧耳听柱子和栓子爬上了车,一脸诚恳道:
“勇哥,听说你从学校不干了。你是啥人,俺们还不知道?想到什么好营生,叫上弟兄们,保管不掉链子!”
“就这么定了!还是当初那句话:有钱一起赚,有事一起扛!”
邵勇回答得非常干脆。车启动,轰隆隆,闯进夜幕。
倒腾生猪这行儿挺辛苦,起早贪黑,收入不稳定。每天要想车不空,事前就要与养猪户协商,再到猪圈察看,接着议价,抓猪,上秤,装车,都要亲自上手。买卖俩心眼,养猪户偷着提前喂,路上一泡屎尿,就掉了秤。一二头猪这样还好,要是赶上五六头,那这一趟就算白忙活了。抢在养殖户喂猪前抓猪是惯例,可连双抓的不是一头二头,卖猪户趁撒泡尿的工夫,也要给猪喂盆稀食。
连双开车摸黑送。屠宰场连夜杀,天明前批给肉贩子,拿到市场上卖。整个流程下来,一头活蹦乱跳的猪,就成了一扇扇膘肉红白的肉瓣子。在肉贩子的尖刀下,切割成小块,走上千家万户的餐桌。头蹄下货,自有渠道,进入市场。
夜深人静,拖拉机的轰鸣,惊扰了夏虫,停止了鸣唱,待拖拉机过去,渐进式进入高潮。接近屠宰场,似乎嗅到死亡的气息,车厢里的猪,开始哀哀地叫起来。
灯光昏沉,屠宰场地秤旁的小屋恹恹欲睡。连双顺着地秤的斜坡开上去。见没有动静,连双按了下喇叭。秤房的小窗户开了,一个胖丫探出头来,对着空气喊:
“你个死连双,咋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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