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敢吗?北三省爷掰的硬茬多了,你算个屁啊?”
狗皮帽子弓成一只大虾,鼻子嘴痛苦得挤到一块,只觉得进得气多,出得气少。憋了好大一会儿,硬着嘴骂:
“少他妈逼逼!有种,你就开枪,给爷爷来个痛快!”
邵勇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滚刀肉,今天要是不给他制住了,日后必遭他疯狂报复。想到这儿,邵勇再不废话,枪管移开三寸,一扣扳机,“轰隆”一声震得两耳生疼,地上尘烟四起。
狗皮帽子更惨,不仅帽子被打飞,一边耳廓血肉模糊,鲜血淌了满脸。狗皮帽子魂儿差点没吓飞了,“妈呀,妈呀!”一迭声鬼哭狼嚎。
邵勇吹了吹枪管飘出的黑烟儿,转头对张国辉和连双笑道:
“见笑啦!打偏啦!”
邵勇不待狗皮帽子恢复如常,上前抬脚踏在狗皮帽子胸前,黑洞洞的鸟铳再次顶在狗皮帽子头上,“上次没打准,这次我们再来!”
“杀人啦!杀人啦!外地佬杀人啦!”
狗皮帽子这次可真是怕了,歇斯底里,岔了气地喊救命。邵勇脚下用了点力,喝道:
“再喊,我把你舌头先割下来。”
狗皮帽子马上闭住嘴巴,血和泥糊住的半边脸痛苦地痉挛,眼里放射出恐惧的光,像屠宰场里的猪,看着屠夫手里的刀。他耳朵伤了,鼻子却异乎寻常地灵敏。他似乎从空气里淡淡的火药味道,嗅出了死亡的气息。一股液体小泉似的从两腿间喷涌而出。
“好汉爷,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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