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烩喽!”文明声音颤抖。
“没事儿!他们一会儿准走!”邵勇镇定自若,用自己的表现带动文明。
“俺不信!你是嘴开过光?还是你就是活菩萨?!”文明用说话排解他内心的紧张。
“不信,你看着。我说的!”邵勇咋能不清楚文明的心境?自己其实也紧张。
“嗨!还挺灵唉!他们咋都听你的调遣呢?”文明突然高兴地凑上前,朝表哥竖起了大拇指。
打架的两家人被穿制服的带走了,候车室重新恢复了安宁。邵勇趁机和前面的人拉话,才知没买票的大有人在,其中还不乏逃票的老手。听说能逃票,文明来了兴趣,缠着人家刨根问底。人家被问得不耐烦,一瞪眼,竖起狼眉,吓得文明才团舌噤声。
挤上火车,哥俩个因为带着挑子,就在两节车厢结合部安顿下来。一路无话,其实,是历尽艰辛。夜里车厢冰冷刺骨,听着咣当咣当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邵勇第一次静下心来,整理纷乱的思绪。他第一次认真思考活着,为什么活着与怎样活着?
人生而为人,却各各不同。邵勇琢磨着翟老师的话,社会总会回应人们的愿望,向好的方向发展。这点燃了邵勇内心深处的热望。让他觉得努力奋斗就会有意义。可面对眼前遇到的重重困难,诚实地讲,以他的器识,他还看不清诗和远方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