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刘大櫆,你看你都穿成啥样啦?”
这个叫刘大櫆的黑汉低头一看,忙不迭地自嘲:
“还不是你催主任不让人安生,大晚上的把人从被窝里叫出来。怕你崔大主任等急了,结果把孩儿她妈的袜子……嗨,穿错了,穿错了!”
刘大櫆边说边俯下身子,把绾起的裤管放下来,遮挡住那双女人的花袜子。弄好裤子,他冲崔主任诉起了苦。
“都怪我那辆破车,不上油,车链子就断;上了油,裤子就脏。要不,穿错了孩他妈的袜子,你们也不会发现,不是?”
“什么时候,你崔大主任也发发慈悲,给咱人保组换几辆新车。不换新车,添添二手的挎斗摩托也行……”
崔主任一摆手,拦住了还要说下去的刘大櫆。
“想得美!也不看看今年的年景。老百姓穷的都去要饭了,我哪有钱给你买车买辆?”
“我找你来,是为一宗事故:南大洋民兵连打靶,一个报靶员违规出现在了着弹区内。结果枪走了火,伤了人。可你们的办案人员,硬说这是一起反革命报复事件,把人扣了起来。”
“这个人是我们公社的文艺骨干,在样板戏调演中获得了第一名,马上要代表公社参加区里比赛,现在你把人扣了,是不是得给我一个说法?”眼神威严,“物质越是贫乏的时候,越是需要用精神的力量去鼓舞,你说,我这么晚把你叫来,你是屈还是不屈?”
刘大櫆长得五大三粗,外表看粗枝大条,可他不傻,精得像猴。此时能让公社革委会主任来人保组亲自过问的人,哪能是一般人。他赶紧憨憨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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