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想给她治了?”
纪栩在心里直叫冤,她煞费苦心哄得宴衡给母亲请医,当母亲身体实情败露,纪绰和主母为了迫使她继续为她们办事,故而把母亲囚在纪家,以作她的掣肘。
宴衡辗转在她和纪绰之间,一时面对的是她的真心哀求、救治姨娘,一时面对的是纪绰的虚伪自私、偏袒主母,恐怕他对妻子的言行态度也迷惑了。
纪栩腹中有个奇思妙想的回答,可此刻隔墙有耳,她不便说给宴衡听,只能等上床后见机行事。
她拈过纪绰中午说给她听的场面话来搪塞:“姨娘乍然在宴家查出中毒一事,我怕外人不知情况,妄自非议,影响宴家声誉;其次,父亲母亲那边坚持要把姨娘接回去照顾,我想着,平日我还要操持家中事务,难免有看顾姨娘不周之处,这才做出此策。”
她怕他觉得她如昨日纪绰一般惺惺作态,特地起身面朝他,拎起瓷壶给他的茶盏加茶,一边做着,一边用眼睛瞄着四周——暗示他,她受人挟制、不宜多言。
宴衡见状,却是恍然,忆起昨日纪绰面对他诘问梅姨娘中毒一事表露出的梨花带雨、声情辩白,想来也是做给身边的有心人看的。
纪夫人歹竹出了颗好笋,他不由深感欣慰。
想到那时他直言影射她做戏,今日又把她拒之门外,他觉得有些歉意。
纪栩复坐,忽地被他揽住了腰身,她攥着他的衣襟,迎上他欲要噬人的目光:“郎君,我还饿呢……”
中午纪绰的鸿门宴,她悲惧交加,一筷没动,晚上纪绰许是嫌她请人无果,也没有给她吃食,一天下来,她全凭早上喝的几口清粥撑着。
放在平常,倒没什么,但她待会儿要代替纪绰和他圆房,许得伺候他半宿……想到前世初次他往她身上使的龙虎力气,她不禁觉得腿软。而且她还要和他周旋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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