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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仆役们井然有序地端送珍馐美馔,而全副武装的侍卫则镇守在各处,谨防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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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皇陵守灵的韶华公主竟也风尘仆仆赶来,身旁依旧跟着那位冷面侍卫周川。她的贺礼是两枚沉甸甸的纯金长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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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她居然能扶着围栏走了!”韶华公主凑到低矮的围栏檀木小床边,瞧着粉雕玉琢的皎皎,喜欢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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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刚满一岁,性子活泼好动,整日在婴儿榻上翻来滚去,如今更是学会了扶着围栏颤颤巍巍地迈步。只是步伐尚不稳当,摇摇晃晃地走几步,便又跌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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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公主问江初月:“她会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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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月喝了口暖身的龙凤团茶,笑道:“只会说几个简单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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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公主伸手捏了捏皎皎肉乎乎的小脸,笑道:“真是个聪明的孩子。等明年夏天我孩子出生,若是个男孩,咱们两家便定个娃娃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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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月颔首:“娃娃亲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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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江初月话语忽然顿住,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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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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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公主明年夏天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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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韶华公主的小腹上。冬日天寒,韶华公主穿着一身宽大的织金妆花缎交领袄裙,衣袍厚重,瞧不出身形变化,只是她原本清丽的脸颊如今更显圆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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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公主见她惊讶,不由莞尔笑道:“别惊讶,我只是怀孕了。听闻你生皎皎时难产,摄政王曾为你寻得一味救命药,可否赠我一副?我怕将来生产时遇上不测,也好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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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月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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