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死者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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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初十。”以前他小的时候，他娘一个月来一次，他嫌弃讨厌，恶语相向，后来他长大了，他娘三个月来一次，他沉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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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照收，但却从不叫她一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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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来郑家村的时间，与推断的三号女尸死亡时间很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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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身上有什么特征吗？”尸体已经看不清长相了，只能依靠别的特征来辨认，这是李书吏交代的必须要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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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不知。”为什么要问他这些问题？他跟那个女人很熟吗？一年见不上几次面，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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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你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注意到附近有什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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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跟平常差不多，刘氏拿出五钱银子，三尺绸缎与两包细软糕点与他，说是给孙子的满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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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勇两年前娶妻，今年得了个儿子，长得虎头虎脑，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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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钱银子可不少，他农闲时节打零工，累死累活一个月，才能得二钱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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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当娼妇就是挣得多，他一面嫌弃这钱不干净，一面又心安理得地收下，对于刘氏得寸进尺想要见一见孙子的要求，拒绝得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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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这样的祖母，孩子日后会像我一样，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来，你还是别见了，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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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是哭着走的，一面骂他好狠的心，一面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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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觉得无所谓，反正这个女人过几个月还会跟没事人一样来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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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她唯一的儿子，可以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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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勇对自己亲娘的了解，还没暗娼馆的老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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