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尸体,默默抬起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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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去,过程快速迅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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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走尸体以后,满地的鲜血和狼藉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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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原地被压倒的杂草和稻谷,也都被他们恢复成了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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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目瞪口呆看着他们收拾好这一切,常书青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跟我说:“祛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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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解,常书青正准备解释,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田埂那边走了出来,正是下午和常书青聊天的那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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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龙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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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爷跟下午没什么变化,不过却是出阴关的状态,比起下午还多了一丝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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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地说:“我还不是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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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爷忙说:“是是,小老儿孟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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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着那些快要消失在乡道尽头的人问:“这都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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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爷说:“小老儿吴忠怀,那些人都是镇子上的,我们都是祖上传下来的祛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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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何为祛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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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忠怀说:“您可以理解为清洁工,只不过我们清洁的是阳间秽物。就好比这些死于非命,阳间公门又不好插手管理的腌臜事,我们负责善后,不让其在阳间造成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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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常书青,常书青点点头,示意是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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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忠怀邀请我们一同回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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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小镇,与我们离开时的又是另外一种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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