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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有人来我家里搞过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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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应天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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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色刚刚挤出亮光,我才将几间屋子转完,李汉青就从右偏房侧边的小路走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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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了一声汉青叔,掏出一包烟递到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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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舍不得抽,默默装进了兜里,从腰间取下装烟丝的布袋,捻一小撮塞进烟斗里,掏出火柴点燃,狠狠地嘬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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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有条件就抽点纸烟吧,咋的也比你这烟丝精细。我在县城里找了活干,供得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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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汉青把右脚翘起来,举起长烟斗在鞋底上磕掉燃尽的烟丝,说:“我喜欢这个,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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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再劝,汉青叔是村里的老鳏夫,性格沉闷,脾气倔得像头牛,也就能听外婆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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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村里为数不多愿意踏我们门槛的人,经常来我们家里干活,我有时候觉得,他更像是外婆雇佣的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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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县城里寻得啥活儿,好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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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汉青其实不擅长聊天,他心里想问的其实不是这个,我大概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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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没等他问,直接说了在胡老三那里遭到的冷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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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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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汉青听完狠狠地骂了一声,说:“这浑货真是一点儿脸也不要,当年下乡走货没一个人买他的香烛纸钱,要不是太太帮他说话,他都得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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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也是太太教他开厂,手把手教他咋么做好卖的货。一开始他还准备分太太一半厂子,太太心慈没有应,只象征性地要了那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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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好,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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