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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苞苞小心拿开奶奶搭在她肚子上的蒲扇,然后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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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只脚的脚掌合十,伸手把露出滚圆肚皮的小褂往下拽了拽,遮住肚脐,接着推推身边的人:“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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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朗鼻尖无意识地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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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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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苞苞轻手轻脚地趴到他耳朵边,朝他的耳朵眼里轻轻吹气,男孩发出一声清浅的梦呓,含混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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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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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对他毫无反应的行为表示不满,“你说过爷爷奶奶睡着以后偷偷带我去喂小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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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还不大能熟练掌控自己的音量,花苞苞最后几个字飘了音,身边的奶奶翻了个身,吓得她立刻捂住嘴巴,露出两只机敏眨动的眼睛,睫毛忽扇忽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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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四周静谧得再次只剩电扇音,她又推了推花朗,噘嘴:“你怎么自己睡着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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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花朗抓了抓胳膊上的蚊子包,翻身将一条腿翘到了爷爷身上,睡得睫毛与眼皮交接处泛起一层粉亮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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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个精力充沛的小家伙哼哼两声,重新一个咕噜爬起来,手脚并用以倒车的姿势慢慢挪下了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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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在地上穿好自己的拖鞋,站起来后左右看看,就掀开绣着“鸳鸯戏水”的白色门帘,蹑手蹑脚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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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分钟,门帘再次被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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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而复返的小女孩手里揪着一根狗尾巴草,小心翼翼把它夹到了熟睡中的花朗的脚指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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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不算数,哥哥变小狗。”花苞苞小声叽里咕噜“下了咒”,心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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