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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首嗅了嗅,果然在上头闻到了熟悉的雪岭梅的香味。
不是他的,那便是薛恕的了。
嘴角勾了笑,殷承玉随意披上外袍便回了主屋。
主屋里红烛幽幽,有雪岭梅的香味浮动,却没见薛恕的身影。
殷承玉也不急着寻人,在屋中闲适地转悠打量,目光转动间,便注意到拔步床旁的柜子上放了个木箱子,没上锁。
他走上前去,好奇地将箱子打开,就见里头放着些零零散散的小东西。
玉戒、帕子、中衣,红线缠着的卷轴……还有一枚小巧精致的口枷。
——这箱子里头装得都是他曾给薛恕的东西。
指尖抚过这些不起眼、却被妥善收藏的小玩意儿,殷承玉眼底有了些许波澜。
温热的身体从背后贴上来,不知道何时回屋的薛恕将他拥住,将里头两枚玉戒拿起戴在他的手指上:“这都是殿下送臣的。”
殷承玉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另一手点了点叠放的帕子:“连这也留着,都用来做了些什么勾当?”
他没有回头,薛恕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从声音里分辨出撩拨的意味。
薛恕吞咽了一下,气息热起来,将最上面那条帕子攥紧手里,在他耳边道:“殿下试试不就知道了?”
滚烫的吐息喷洒在耳廓以及侧颈,皮肤上浮起细小的疙瘩。
殷承玉从他怀里退出来,侧脸瞧他一眼,伸手将那枚精致的口枷拿出来把玩:“孤还没试过这个。”
雪白的指尖漫不经心地绕弄着口枷两头玄黑的革带,惊人的反差勾起更汹涌的欲。
薛恕嗓子似乎着了火,眼神也变得危险起来。
殷承玉翘起殷红的唇,按着他的胸膛,将他推坐在榻上。薛恕下意识伸手来拉他,却被他按住了胳膊。
“张嘴。”
两人视线对峙,眼里都有欲.望燃烧。
最终是薛恕败下阵来,主动张嘴叼过他手上的口枷。
巴掌长的软木卡在唇齿间,玄黑的皮革垂在两侧,本该是一副被征服的模样,可偏偏他的眉眼极凶悍,漆黑的眼底有风暴盘旋,叫他看起来反而像一只被迫戴上了枷锁的猛兽。
叫人更想征服。
殷承玉俯下身,吻了吻他的眼睛,修长灵活的手指绕到他的脑后,将两根革带绑好。又错开脸去,贴着他的耳廓用气音道:“今晚……孤自己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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