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洛九璃明明快死了还在标记这个位置,她到底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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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没答。他看着医疗舱角落的监控屏,洛九璃仍在昏迷,但呼吸平稳,掌心旧伤已结痂发黑。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像是梦中还在书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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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回到指挥席,打开战术备注栏。光标在空白页面闪烁,他输入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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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反击非无懈可击,其力有竭时,其序有隙处。破局之机,在西线十二息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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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按下保存,控制台突然震动。能源指示灯由红转暗,仅剩半炷香续航。导航系统再次紊乱,自动规避程序启动,整艘飞舟轻微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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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没动。他知道这次不是攻击,是系统极限的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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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调出最后一枚备用符石,插入辅助槽。光芒闪了一下,局部通讯恢复。他逐一点开尚存的单位频道,却没有发布新指令,只是确认每个幸存者的坐标是否还在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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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线残部正向第二掩体集结,南线有两支小队退回地下通道,北线虽失联,但预警符阵未触发爆炸,说明尚未被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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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活着的人,都在等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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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向铜铃碎片。裂纹边缘浮现出极淡的银光,一闪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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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医疗舱传来一声闷响。萧千绝从接入端口猛地抽手,整个人往后仰去。苏砚冲过去扶住他,发现他额头冷汗密布,右臂肌肉不停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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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什么?”苏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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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千绝喘着气,眼神有些涣散:“刚才……共感快断的时候,我扫到了一段加密频段。不是我们的,也不是敌方公开信道。里面有个声音在重复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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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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