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的手停在操纵杆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想起西线供能管断裂时喷涌的能量,北线补给站爆炸引发的地层震动,南线俘获信使后立即中断的通讯——那些看似胜利的节点,或许正是对方需要的“触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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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指挥部已经来不及了。”玄月收起铜盘,动作利落,“其他战线会陆续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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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靠自己。”苏砚松开操纵杆,转而打开舱底储物格,取出一套备用装备,“不能让他们完成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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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下去就是送死。”萧千绝拦在他面前,“外面已经有三层封锁圈,刚才那三股杀意只是前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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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苏砚低头检查腕部刻印环的充能状态,“但我必须确认一件事——他们唤醒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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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璃忽然站起身,摇晃了一下才稳住身体。她走到主控屏前,用指尖划过残留的数据流,调出一段被截断的日志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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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在西线废墟里偷偷复制的档案片段。”她说,“原本以为是无用残章,现在看……它提到了‘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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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器?”玄月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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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刻印之神复苏,需以觉醒者为引,择其一为容器,承其残魂。”洛九璃目光落在苏砚身上,“名单上有七个名字。你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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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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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千绝冷笑:“所以夜无殇一直没亲自出手,是因为等你主动走进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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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非得自愿。”洛九璃声音低沉,“只要刻印共鸣达到临界,就会自动牵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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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外风声骤急,云层翻涌如沸。飞舟悬停在荒原上空,距离环形阵列不到十里,却像隔着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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