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据点,踏上归途

但光线昏沉，像是暴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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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璃靠在玄月肩上，呼吸微弱。玄月解下外袍盖在她身上，手腕上的伤又被蹭开，血顺着袖口滴落，在泥地上画出断续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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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千绝坐在几步外，低头看着自己的断刀。刀身崩了几个口，刃尖几乎磨平。他用手指抹过刀脊，沾了一层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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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那个名字……”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我查过族谱，那一代先祖记载只有三个字——‘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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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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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一声：“现在我知道去哪儿找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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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低头检查洛九璃的脉搏，指尖触到她腕部冰凉的皮肤。她眼皮颤了颤，却没有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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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走吗？”他问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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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玄月撑着短刃站起来，腿有些发软，但站稳了，“但她不行。得找个地方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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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小块干粮，掰成四份。他自己那份没吃，塞进洛九璃嘴里一点点喂进去。其他人默默接过，嚼了几口就停。体力耗尽的人吃不下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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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开始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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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道湿滑，碎石遍地。苏砚和玄月一人一边架着洛九璃，萧千绝走在前头探路。他每走十步就要停下来喘一口气，断刀杵在地上当拐杖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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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有一片枯树林，枝干扭曲如爪。穿行其间时，风突然停了。四周安静得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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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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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苏砚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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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答，只是缓缓抽出短刃，刀尖指向林子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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