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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殇挣扎起身,左肩焦黑处不断渗血。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右手再次不受控地抬起。这一次,指尖凝聚的黑芒比之前更浓,几乎凝成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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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察觉身后异动,仍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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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西漠的沙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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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殇动作微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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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不信命。”苏砚声音低沉,“可你一直在逃——逃出身世,逃出家族,逃进黑暗。现在,它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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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殇喉结滚动,指尖黑芒微微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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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站在这里。”苏砚缓缓道,“不是因为它控制你,是因为你想阻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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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芒骤然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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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殇猛然抬手,将黑芒狠狠刺入自己右臂。轰然炸响,整条手臂血肉模糊,刻印纹路寸寸断裂。他仰头闷哼,却未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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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前方,黑雾巨影第二击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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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双掌撑地,逆命之力全开。地脉符文层层叠加,屏障强度瞬间提升。冲击落下,屏障碎裂七道,却未彻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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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璃!”他低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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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璃指尖划过玉简,血符再燃。七道光痕全部亮起,对应七处地脉节点。她迅速推演:“三息后,主脉交汇点将暴露——那是唯一可反击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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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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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玄月身影闪动,匕首在沙地划出三道弧线。三处幻象核心同时引爆,吸引两道雾流回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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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千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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