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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不活的花瓣下是凸起的尖刺,而拿着玫瑰的人放任花刺穿透皮肉,刺得掌心鲜血淋漓。
他穿过静谧的走廊,仿佛感受不到疼一样,随便找了个瓶子把玫瑰丢了进去,又在佣人的惊呼中气定神闲地处理好流血的口子。
放下撸起的袖子,沈聿卿神色从容地向窗边走去。
透进日光的窗下坐着银发挽起的老人,她目光祥和,视线落在桌上摊开的书上。
她似有所觉抬起头,笑着喊他过来。
笑容下被岁月浸染的脸上带有独特的柔光,美人迟暮,依旧端庄美丽。
沈聿卿走上去,矮下身子,任由晨光落在宽厚的肩膀上:“外婆,怎么起的这么早?”
“昨晚睡得早,你去玫瑰园了吧,身上都染上花香了,多大了?还喜欢那园子。”
外婆疼惜的眼神停在青年身上,拂去他肩头上的落叶:“要是你妈还在,看你长这么大了,她一定很高兴。”
提及过世的母亲,沈聿卿沉默了下来。母亲是何家的独女,年少时也以才学而出名。
沈聿卿记忆中母亲是温柔美丽,轻声软语的。
童年的他也是被母爱包裹着长大的。
只是,十多年前的一场车祸无情地夺走了母亲的生命,只留下年迈的父母和幼小的孩子。
外婆敛住泄出的悲伤,不忍再让外孙难过:“你外公在楼上等你。”
书房在二楼,其实这里一开始并没有书房,母亲还在的时候,空出的房间大多做了画室。
直到她意外离去,外公外婆偶尔过来居住,才将二楼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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