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长吁口气站起身,可毕竟刚晕厥过,身体虚弱得不行,刹那间他站立不稳险些栽倒。
他惊恐万状,脑子唯一的念头就是手不能受伤,所以只能以一种极为古怪的姿势向下倒。
电光火石间,他听到程缨发出的惊叫声,也感受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当他从谭诺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才意识到他已经被人稳稳地接住。
“小心点。”谭诺沉声说。
“哦……抱歉。”方黎尴尬的回应。
出了办公室,方黎的脑袋胀痛,唇上的触感依然存在,他很焦躁,就算长得一模一样也不该认错人,搞得现在很难收场,保不准谭诺已经把他当成了疯子。
想到这里,他皱起眉,头更疼了。
俗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方黎回到偌大的排练厅,从乐手们严肃的表情上,他知道事情又在朝着更坏的方向沉沦。
谭诺并不是约定好要来的那位指挥家,方黎到机场接的是一位四十多岁、有着十多年经验的指挥家,而不是二十八岁、刚刚毕业的新手。
不过方黎本人是没有意见的,他甚至觉得经验丰富还有可能水土不服,而新手可塑性强,与乐团一同成长也未尝不可。
既然谭诺是被临时捉来的壮丁,乐手们应该对他很尊敬才是。
然而,事实却完全相反。
以副首席苏淼为首的几位乐团资深乐手,对谭诺很是质疑,甚至已经表现在脸上。
交响乐团可以视为一架乐器,指挥就是乐手,如果某个琴键或者几根琴弦不听话,走音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就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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