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爷抱着熟睡过去的花生,听到这熟悉的状态,有一瞬愣神,“真瘫痪了?”
“千真万确,”叶聿风压低声音,怕吵到软趴趴的外甥,“就是现在很麻烦,他这种状态,压根没有办法进去蹲大牢。”
监狱可不是慈善机构,那是要劳动的地方,把这样的瘫子货接进去,难道还要狱警给他伺候屎尿吗?
“可以监外执行吧?”
“说是这样说,不过他这样的监外执行,不就是找个养老院给他关起来?这也太便宜他了!”
叶聿风这个恨,他也想提前养老,再也不去上班,什么便宜都叫那小贱种碰上了。
郑秋白起身,把熟睡的儿子放回婴儿房,关门出来,“我看这样的生活对他而言,会比死难受。”
郑秋白了解叶静潭,苟活从来不是那个精神病想要的东西,而就连身体都无法掌控的现状,更会让这个偏执的男人趋向于崩溃与癫狂。
这是对他慢刀子的凌迟。
因为叶静潭只是醒过来,却还没有彻底清醒,无法做最后的认罪,所以郑星星又被警方叫去配合,回忆两年前的情况和细节。
当然,郑星星作为被害人可以拒绝,郑秋白也希望他能拒绝。
两年前郑星星在事件发生后接受了好一阵子的心理诊疗才慢慢缓过来,眼下又马上高三了,这档子事如果影响郑星星之后的生活,那威力不可小觑。
“没事的,哥,我可以,我不怕了。”两年过去,大概是周围环境和自己心情上的转变,郑星星觉得那时被虐待的经历似乎没有那么不可言说了。
做错事的人也不是他,他不应该为此感到恐惧和愧疚,这件事也不会影响他以后的人生和选择,他要越来越好,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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