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的眼神犹如看马桶。
在这屋子里原本的人,都知道言问泽刚刚的伎俩。
郑秋白是猜的,但猜对了。
十年前许多细枝末节对他而言无法事无巨细地刻在脑子里。
他只记得言问泽欺负人的伎俩一向低劣,换做真二十多岁的自己,恐怕要一酒瓶子砸在桌子上。
这样的后果就是让言问泽自以为胜出一筹,愈发变本加厉,还有可能得罪他背后的言家。
倒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言问泽这人要面子,不可能把自己喝了这等‘琼浆玉露’的事情宣扬出去。
看着地上就要哭出来的男人,郑秋白真诚道:“对不起,手滑了,不过这里面兑的是什么,这么好喝?都喝呛了,还要吗?我喂你。”
言问泽眼神猩红,呕地说不出话。
“你们,”郑秋白晃晃剩下半瓶酒,环视四周其余人,“要替言少品品吗?”
他的模样明摆着知道那酒里有东西,更明摆着谁敢说一句话,这酒瓶口就塞谁嘴里。
其余人纷纷往后退了一步,这群狗腿子没少跟这言问泽来这找事蹭吃蹭喝,但从没有哪次郑秋白这样明面上和他们硬来。
分明往常郑秋白都一副懒得搭理的目中无人,也是这样轻蔑的眼神才更叫言问泽愈发恼火上赶着找事。
郑秋白将酒瓶子随便摁进了就近一个跟班儿的怀里,狠狠捻了捻帕子擦手。
“言问泽,我忍你很久了,上学时候我理解为你少不经事太幼稚,但现在大家都老大不小了,你总上赶着到我面前来犯贱,还这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郑秋白眯起眼睛,像只得道成仙的大狐狸,一语诛心:“我都要觉得你在暗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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