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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十有八九的燕城土老板舌头是品不出这堆漂洋过海的外国货有什么稀罕之处的,郑秋白也不觉得那堆葡萄酒和洋酒能比茅台好哪去,只是金玉庭经营做的就是这种脸面需求大于实际需求的生意。
郑秋白翻了翻桌上的账目,从数字中敏锐发现自己正陷入上辈子经营金玉庭的第一个坎儿,资金紧张,入不敷出。
金玉庭卖出一瓶进口酒带来的利润,没有外行人想象的暴利,至少在外面遍地都是推销啤酒经销商的时代,同等进货额的啤酒挣得比洋酒多得多,甚至采购量大,还能从经销商手里吃到点回扣。
叶长流还在时,他本人就是个洋酒收藏家和爱好者,倘若这部分进购的酒水资金吃紧,会自掏腰包补齐。
他经营金玉庭的本意本来就不是挣钱,而是为了立人集团在燕市的立足和结交权贵盟友的机遇。
金玉庭的入会费每年近六位数,但入会费之外,除却在会所内的吃喝住宿、侍应生小费,其余项目的使用和体验都不用再交钱。
而每年金玉庭兴师动众做主承办的高尔夫聚会、品酒会、茶歇从燕市京市请来那些人物好生招待,更是分文不收。
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
当然有,权贵相交间的集团项目、信息、资源交流,全都是互惠互利的大好处。
但前提是,金玉庭的所有人和立人集团的董事长是同一人。
叶长流能够轻而易举忽视金玉庭的亏损,是因为金玉庭经营出来的关系网可以使立人集团在燕城改建项目承接上所向披靡,比起赚到手的钱,亏损不过九牛一毛。
可如今的郑秋白不是立人集团的什么人。
他只是个大学毕业不久就继承会所的小老板,手上更没有闲钱能去补这些昂贵酒水的匮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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