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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出,那本是怜香惜玉的晋王闻声登时脸色跟着难看,口中骂道:“爷是救你的命,不识抬举的玩意儿……”
萧璟倒没真想把人给了他,此刻也不愿耽搁在这事上,略有些不耐道:
“皇叔,您也看见了,人不愿意,孤也不能硬逼着成全您,何况,他就是再碍眼,如今孤也总得顾忌几分宫里的小郡主和刚生下小皇孙的侧妃,真要是把人送了您,往后要是撞上,岂非让她们母女瞧着就犯恶心。”
他说到这,不再语,抬眼示意下人立刻带晋王离去。
那晋王还欲再说,却被半拖半拉地往外扯着走,很快就走远了去。
内殿里伏在地上的沈砚略松了口气,萧璟却以缓步行至他跟前。
崭新的,精致的,名贵的,一双锦靴停在他眼前。
沈砚不敢抬头,只伏得更低。
萧璟撩了下衣摆,半蹲在了他跟前。
抬手,猛地一把揪住了沈砚脑后的发。
把人直接拖了起来。
“没死是吗?没-->>死也好,正好让你那女儿瞧瞧,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云乔始终不是个冷心的母亲,她做不到在孩子跟前说那个她认为是因她而死的,孩子的父亲,半句坏话不是。
而扬州那段时日,明珠尚在襁褓之中,很多事,云乔不说,那孩子绝不会知道。
她不会知道她的亲生爹爹是如何的龌龊卑劣,又是多么的荒唐无道,她不会知道她的母亲生下她的那日,这个她此刻心心念念的父亲,刚从扬州城不知哪家的寡妇床上爬下来。
她也不会知道,因为她生成了女孩,让她的母亲,在生下她后不久就要爬千层的佛阶去求神拜佛,为他们沈家给她生一个弟弟。
这些,云乔都不会告诉她。
而萧璟若是告诉了她,站在明珠的立场上,仇人的话,总不是那么可信,即便是萧璟找得到证人,她也未必就会信。
但沈砚居然还活着。
活着也好啊。
活着才能让明珠亲眼看看,她的亲生父亲,是什么人。
她那些被他杀掉的亲人,又是什么人。
她以为血脉亲情有多么重要吗。
萧璟会让那孩子明白,血脉这东西,对有些人来讲,毫无意义。
可即便如此,即便心里清楚,沈砚活着,于此刻明珠和云乔的心结,是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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