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又一杯,似不知道停一般。
‘榻上倒是畅快,可人家动情的,压根不是他’
好,好一句动情的不是他。
萧璟指节泛白,强忍着没砸了赵琦的婚宴。
直到宴席散尽,吃酒的人都已退场。
他才带着一身浓重酒气,出了赵家上了马车。
车驾驶往东宫,马车里阖眼的萧璟,耳边都不住回响着席上入耳的话。
若不是乍然听到这些话,或许再过些年,他都要忘了当初那味药。
不在催情而在攻心。
倒真是好药。
当初无法确定她心里念着的人是谁,事到如今,总算清楚了。
只是,终究是不甘心。
那肥头大耳毫无可取之处的浪荡纨绔子,不及那相貌堂堂的郎君更得花魁娘子欢心,再正常不过。
可他呢,他究竟哪点输给了陈晋。
他想不明白,头却因喝了太多的酒,一阵阵的疼。
马车驶达东宫,萧璟下了马车后,步伐微有踉跄,径直回了书房去。
早得了云乔吩咐守着等他何时归来的奴才,忙抱着手炉子一溜烟往云乔殿中跑去报信儿。
萧璟倒真是有几分醉了,一进房中,便倚在木椅中微阖眼帘。
他醉眼轻眯,扫向书房黯上杂乱摆着的,从前供云乔梳妆用的铜镜。
镜子里的郎君,醉颜薄红,给冷玉般的好相貌,平添几分惑人心神的颜色。
萧璟的这张脸,兼具皇帝和他生母的长处。
单论容色,他平生未曾见过生过的比他更好的郎君。
只那扬州城的沈砚,生得桃花潋滟容色,确能与他一较高下。
可陈晋,相貌实在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除此之外,琴棋书画弓马刀剑,容色外貌,陈晋又有哪点及得上他。
更甚至,那个蠢货连护住云乔的本事都没有。
他想带走她,然后呢?
亡命天涯与人搏命的带着她过日子吗?
他想过没有,那早就金尊玉贵养在殿阁楼宇里的娇花,脆弱得受不住半点风雨。
他拼了命地想把人带出去,无非是让她平白受罪吃苦罢了。
他连给她安逸生活的本事都没有。
即便是休屠烈的儿子又怎样,漠北王庭如今的小汗王视他如眼中钉,他朝不保夕说不准哪一日就在权力倾轧中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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