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把情绪压了又压。
最终道:“殿下,我头有些疼,想先睡一会儿,您自便。”
她没直接让他滚,可下之意再清楚不过。
她不愿意看见他,不愿意听他说这些话。
话落,就拂落他的手,抱被躺下,侧了侧身,面朝床里侧,背对着外面的萧璟,闭上了眼。
萧璟背脊僵直,看着那散发睡在枕上的云乔良久。
才起身离开。
他离开榻边,原本阖眼的云乔就掀开了眼帘。
跟着,瞧了眼自己方才紧紧攥着,指甲将掌心皮肉掐破,已经有血色的印子。
平静地抽出枕边的药膏,抹在掌心上。
这些伺候的人包括萧璟,应该都觉得她已经差不多好了,也许久都不犯病了。
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每次萧璟出现,每次看到他,她都要狠狠地掐着自己掌心,把皮肉掐破,让指甲里浸入血色,才能忍下发狂的冲动。
那些宫里送来的伤药,她根本没有给肩胛骨和手臂上的旧伤用,反倒用在了掌心每回见到萧璟,必然会出现的新伤处。
三年了,她忍耐了他三年,为什么他还是要来演戏恶心她。
那个宫人有什么不好的,容貌姣好身子干净出身清白。
他怎么就不碰。
云乔想不明白,又是抬手狠狠敲了自己脑袋一下。
偏偏耳边竟似又想起萧璟最后说的那些话。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
凭什么?
他轻飘飘一句胡乱语,她就该原谅他当着那么多人面,羞辱她吗。
私通在前,淫奔在后,失贞不洁,有孕也是父不详的野种……
云乔每每想起这句话,都觉抬不起头。
她只要踏出卧房,总觉得所有人看向她的视线,都是鄙夷又轻贱的。
那些东宫的护卫,那些跟前伺候的宫人。
尤其是当初在山庄,那山庄里的护卫的那番话。
几乎就彻底压垮了云乔身上的脊梁。
她像是回到了当初在沈家和萧璟私情曝光时一样,那些下人的污秽语那些鄙薄轻贱,像是一把朱红血锈的锁,而她,被困在其中,像鬼一样。
有时候甚至会想,或许她真的就是脏,就是人尽可夫,就是活该让人看不起。
她甚至,甚至几乎不敢出卧房门。
她这样难受,她活得人不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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