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实在冷血,也实在可怖。
一个方才可以为了护他们少主去死的女人,现在他们就用她的死,来威胁她的夫君。
受中原礼教养大的汉人,永远不会懂得漠北狼族的嗜血。
也只有萧璟,只有萧璟这样当真见识过,且少年时就差点死在他们手上的人,才清楚不过。
你比磊落的手段,是不可能赢过他们的,唯一能胜的,不过是看谁更卑鄙罢了。
所以萧璟根本不敢让他们知道云乔对他而有哪怕分毫价值。
因为哪怕只是一点点,他们也能借此做尽卑鄙事。
他哪里敢让他们这些人知道。
他们可不是陈晋,不会对云乔心慈手软。
棋鹰割破她喉咙,哪里会有半点犹豫。
萧璟冷眸看向棋鹰,只恨方才没有先一步把他结果了。
那棋鹰摸着云乔背上的箭矢,察觉出几分不对。
突地笑了声,口中道:“殿下倒真是心思缜密,这箭矢的力道,恰到好处,射中咽喉心脏一击毙命,射中有骨头的皮肉却至多重伤。怎么,您是算到了这女人会为我家少主挡箭不成?”
萧璟掌心紧攥,并未接他的茬。
他当然不是那神机妙算的大罗金仙,他只是隐隐害怕云乔真会不顾自己尚有女儿在他身边,蠢到为陈晋去死。
射出手的箭矢,到底也还是留了些许余地。
原本,他今日是真的对云乔动过杀心的,
可从他方才箭矢最早对着云乔咽喉出手后,心底空了的那瞬。
他就已经清楚意识到,他不能接受她死。
即便真的恨不得掐死她让她死了算了,可箭矢脱手的那刻,失去她的恐慌,还是远远压过了他对她的愤怒和气恼。
萧璟甚至恨极了想,是不是哪一日即便真让他把她和陈晋捉奸在床,他也只会千刀万剐了陈晋,照旧舍不得动她。
至多像个疯子怨妇一样,辱骂她,羞辱她,说尽恶心难听话。
他唾弃这样自己,无比的唾弃。
可当他看到她真为陈晋挡箭的那瞬,明明满心的厌憎,明明恨极了那对儿旁人口中的苦鸳鸯,他眼里的狗男女。
竟还是翻身下马,疾奔来马车旁。
什么理智都忘了。
只想着,他再是留了力道,她却终究身娇体弱。
又是被棋鹰割破了喉咙,又是被吓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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