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名,也得解脱。
从前,云乔不信这话,她总是觉得,萧璟是不一样的。
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当年佛寺初遇。
他告诉她的话。
他说——她的命,比所谓的贞洁,重要得多。
云乔信了的。
那是十三四岁后,已经学会了夫子教训的道理,记住了母亲殷殷地劝导后,第一次听到有人告诉她这样的话。
二十岁的云乔听到了,她想,她心底那个十三四岁被困在绣楼上的少女也听到了。
有人在告诉她,她没有错。
是的,她没有错。
有人也这样觉得。
她的爱人,她喜欢的,那个待她很好的郎君,也这样觉得。
可现在,那个告诉她这话的男人,用如此难堪的话,羞辱她。
“这样的女人,即便是当真怀孕,孤又怎么知道,她腹中胎儿,就是东宫的种……”
“她,你要杀就杀……”
那些语萦绕耳畔,让云乔连话都说不出来。
哀莫大于心死,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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