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陌生人。
棋鹰倒是敏锐,察觉出他第一眼看到云乔泪光时,攥着弓箭的手紧了几分。
霎时就愈发攥紧了云乔衣领。
萧璟看着那攥在云乔衣领上的手,目光向后,越过云乔,看向了棋鹰。
“你藏得倒是好,十几年了,从乔昀到孤,竟都没看出你是漠北暗棋。休屠烈当年有一养子,生母为汉人,因西北战事被掠至漠北营中为军妓,生父不详,是你吧?”
他手里仍拿着那弓箭,淡声问着这话,语气云淡风轻,似乎根本没把棋鹰放在眼里。
棋鹰被他说穿身份,咬牙不语,只攥着云乔衣领,后退到背抵在车驾上。
另一只手,则伸到云乔身前,欲要扯开她衣领,夺去那被她藏在衣领里头的玉牌。
先夺玉牌,扔给春晓,让春晓带着玉佩和陈晋先走。
他挟持云乔在此断后。
棋鹰心里打着这盘算,眼里划过狠厉,扯着云乔脖颈玉牌的力道更大。
“不把玉佩给我,我就先一刀捅死你,想清楚,是那玉牌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他话音满是威胁,也真的有一把刀,抵在了云乔脖颈上。
云乔面色惨白,感受到脖颈处已经破皮渗出些血来。
耳边却想起那一日枕边呢喃,萧璟告诉她的,那玉牌有多么重要。
他说这东西是东宫监国太子的身份象征,见之如见储君亲临。
他说若是旁人拿了这东西设局,或许就能要了他的命。
云乔手愈加攥紧了玉牌,猛地扯断了绳带,拼着全身力气,把玉牌扔向了萧璟。
玉牌扔向萧璟所在的方向,是他伸手便能接住的距离。
云乔悬着的心稍松,棋鹰却大怒,手中刀刃愈发用力划破云乔脖颈皮肉,让她脸庞毫无血色。
然而。
噼啪!
一声脆响。
玉佩坠地碎裂,萧璟接都没接,甚至一眼都没有看。
棋鹰目露惊怒,霎时反应过来了什么。
云乔却白着脸不知所状。
明明她用尽了力气,扔的那样近,他伸手就能够到,为什么他连抬一抬手都不曾呢。
下一瞬,萧璟微冷中带着嘲讽的话音在寂静的长街上响起。
“不过一个引蛇出洞的假货罢了,也值当你们一个个这般费尽力气。”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