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生得不俗的汉人男子,想来是漠北养大的汉人孩子,和春晓一样。
只是这人身上,无半丝胡气。
瞧着就是个习武的中原男子。
云乔隐约觉得眼前人有几分面熟,却并未想起在哪见过。
这人打量着云乔身上男子衣裳,眉峰轻挑,问道:“玉牌呢?”
云乔后退几步,警惕道:“我和你们去暗牢救他,玉牌不能给你。”
那人冷笑了声,却道:“你不把玉牌给我,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和萧璟一道做局骗我们。”
春晓是这几日一直在云乔身边的,自是知道云乔真心要救陈晋,不可能在这事上骗他们。
闻眉头蹙着,不耐烦道:“棋鹰,你就放心吧,她是真心要救少主,不可能和萧璟设局,别耽搁了,她给那萧璟下的是安神药又不是断肠草,人是睡沉了,可不是死了,再耽搁下去若是误了时间,等那萧璟醒来咱们还怎么救人……”
春晓如此说,棋鹰虽有犹疑,到底没再多,摆手让两人跟上。
“我已将月亮留在京中的所有人手召出,尽数候在东宫外。”
为救陈晋,他们在京中盘踞多年来多番悉心经营的势力,今日已是倾巢而出。
若不成功,只能成仁。
棋鹰眼里闪过狠厉,握紧了腰间佩刀。
思及当年那乔昀悉心教养的太子爷,看向云乔的目光,更透出几分放浪形骸。
嗤笑了声道:
“那位太子殿下,十多年也改不了这怜香惜玉的毛病,我在你们中原学过一句话,叫温柔乡英雄冢,这话,倒真该送给那位太子殿下。好些年前,他还是个小少年,漠北那一仗尸山血海,不知死了多少人,我在尸骨堆里爬出,却见他抱着个小女娘哄人别哭。
那小女娘不过胆小吓哭而已,他却一身的血,我在他身后,亲眼瞧见他后背刀痕数道都可见骨,可他竟似不知疼一般,仍把那小女娘抱在怀中,若是我,就是再喜欢,那样伤重的时候,也顾不上她哭了,抱着人必要扯痛后背伤口,不如把人扔到一旁死人堆里,让她自个儿哭去,可你们那位太子,当年应是舍不得的。”
云乔没有语,只是袖中的手,无声攥紧了几分。
她隐约猜得了,这人口中的小女娘是谁。
应当,是那位和萧璟自小相识,青梅竹马的郡主。
偏那棋鹰见她不应声,故意道:
“可惜,他当年捧在手心里的小女娘,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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