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追问他是怎么知道我同阿遽联营的事。反正在原氏的地盘里他们总能打听到更多的消息。倒是担心他是来要同我分成的?先帝以前虽说过,五五分成,但这算是司马家的,但司马家又算是原家的,这是要同我分成咋样的?
反正我这顿饭吃得食不知味,笑得非常尴尬。不久,薇薇他们撤了席。
我们又不痛不痒地聊了几句,尽可能避免酱菜这个话题。我看了看小山高的奏折,再看看正小酌的非白,心想今天他怎么不跟奏折约会了呢?
正要提那堆看上去特别可爱的奏折,非白却忽然感叹地笑道:“阿遽同木槿有一点倒是一样,打小懂积少成多。小时候的压岁钱,先帝每年的例赏什么的,他便托我帮他拿到苑子外换了金子。”
哎,真看不出来,这个司马遽挺会存钱的哇。在现代倒也是一个经济适用男了,那里面还真有他的嫁妆啊!
我一个劲傻想着。人家把嫁妆献出来帮我重建富君街,其实真是不错的,我今天真是冲动了。
那厢里,非白却淡淡一笑,“木槿同阿遽倒越来越像一家人了。”我慢慢转过弯来。他明明在笑,可是眼中的笑意却略略有些凝结成霜屑。
情况不太好,波斯猫这是在吃醋!你说怪不怪,这小子明明忙得连厕所都顾不上上了,连夫妻生活都灭绝了,可就是还有时间吃醋?!
我正要开口,他却含着一丝绝艳的冷笑,潇洒起身,公然霸占了我的办公桌,打开第一本奏折,不再理我。
而我只好慢吞吞地走到湘妃榻上,将就着茶几认真地看着账本。
屋子里很安静,偶尔窗外传来织娘和青蛙的鸣叫声。真像前年我同非白在宜宾治水时夜间散步听到的一样,可惜那时的情状可比这个浪漫温情多了。如今的我只是觉得一丝奇怪的孤单和怪异。
我偷眼望去,对面那人也放下了奏折,双手优雅地交叠着,对我淡淡道:“木槿看似同阿遽相处甚欢啊,你可是有什么要问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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