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习惯了用美貌解决问题,已经形成了依赖路径,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沈韫浓突然想到,现在的自己跟当初的顾曦薇,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天渐渐黑了,沈韫浓跑到甲板上去吹风。
有侍应生路过,沈韫浓找他要了根烟。
小侍应生也就十八九岁模样,看上去是大学生来打暑假工。
他红着脸替沈韫浓点燃,又把自己手里剩余的半包给了她。
多谢你。沈韫浓温柔地看着他笑。
侍应生说话都结巴了。
不,不客气,再见。
那人走远,沈韫浓靠着护栏抽。
游轮上灯红酒绿,极尽奢华。
她想起顾曦薇带着她流浪乞讨的日子,因为母女两个长得实在好,讨到的食物都更好一些。
美貌是顶有用的东西,沈韫浓越发确认了这一点。
但一定要有权势守护,决不能手心朝上,看人眼色过活一辈子。
海风将她的头发吹乱,沈韫浓索性拔下了发簪,任长发在风里飞起来。
周彦和楼铮也都没打牌,在二楼看她。
像个海妖似的,感觉随时会拉人下水。周彦评价她。
楼铮被她带的烟瘾犯了,也给自己点了一根。
他神色肃冷,没说话。
沈韫浓吹了很久的风。
久到她四肢冰凉,腿都要站麻了。
起初是情绪作祟,想透口气。
后来,是想等楼凤栖下来,两人不经意偶遇,说几句话,联络下感情。
奈何楼凤栖在上面被绊住了脚,一直没有下来。
几次打交道下来,沈韫浓早就发现楼凤栖是个中央空调,总想谁都照顾到。
这样的人看似温和无害,却往往也最爱权势,她给不了。
沈韫浓等得心灰意冷,她准备回去,正看见楼铮下来。
他已经换了衣服,白衬衫在幽暗的海面映衬下显得格外干净和清爽。
扭头就走不太好。
她硬着头皮打招呼: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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