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脊椎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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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祯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颤抖，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却无法模糊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我怎么会……怎么会用她的……用她的骨头……铸成剑……去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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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扑向那柄水晶剑，不是去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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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在颤抖，指甲深深嵌入自己的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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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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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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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许夙鸢，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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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疯狂地、徒劳自残，想要抹去这令人作呕的真相，想要告诉自己那只是驿舟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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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剑上的裂纹，剑柄上他亲手磨出的凹痕，都无声地诉说着它的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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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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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哭出声来，那不是悲伤的哭声，而是充满了自我厌弃的绝望，许夙鸢对他那么好，他恨得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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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舟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不再带有明显的戏谑，反而带着一种冰冷的、看透一切的漠然：“看吧，这就是你内心深处最深的恐惧和罪恶感。你连自己最珍视的东西都背叛了，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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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是痛苦，我就越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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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舟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因为你的痛苦，正是由你自己亲手‘铸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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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祯瘫倒在地，身体蜷缩成一团，连吠叫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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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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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挣扎，不再流泪，只是发出一种低沉的、持续不断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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