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自己都分不清是身子虚还是饿的。
京郊岸港最近运过来都是一些化学品,和几家医院合作的医疗器械也一并运,是政府的单需要重视一些。
天蒙蒙亮大挂机开始运作,金属声咯噔咯噔响,把游轮货船上的铁仓一个个卸出来。
裴长忌下车点了一根烟抽,白蒙蒙雾气迷眼,他呼了一口关车门,负责人老郭戴着安全帽从老远的仓库跑过来:”裴总,这单签字直接就能运走。”
“那边最近只拉走演习的量,剩下的存在仓库,注意干燥,懂了?”裴长忌叼着烟签字。
老郭办事稳妥,连连答应:“连秘书嘱咐过了。”
这里面一半是易燃易爆的烟花,京里头有几周年的大事庆贺,到时候还有飞机在天上喷颜料,到时候放的烟花就从他们这运出去。
烟花和喷剂都需要干燥,保存难过运输,若是起了火星容易出事。
查了货,确定了看货的人,都是老郭工队里的,家住京里,若是货出了问题也不敢跑,怕连累家里,这种人用着才放心。
拿了账本准备回总公司,小一周的项目堆积等着他签字处理。
“小舅——”远处一声亲情呼唤,郭放像瞧见救星似得抱住大腿:“顺我一路呗?”
他被调到基层需要到处跟,今儿正好过来接一批布料。
裴长忌没吱声,他自己钻进车里忍不住抱怨:“小舅,连宋也太狠了,竟然真给我安排到底层,每天忙都忙死,这么下去我肯定没戏了。”
“你想要什么戏。”裴长忌把烟头掐了,无语的看他。
“和他弟的事啊,就聊了两天,小舅,你把我调回去吧,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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