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裴长忌一愣,下一秒就听见黎因哇的一声哭出来。
“呜——”
黎因的信息素就算是抑制贴都挡不住的随着他情绪崩溃的瞬间向外溢香,眼泪从眼眶中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肩脊猛烈的颤抖,越擦眼泪越多。
裴长忌的心脏像是被捏了一下,思索片刻蹲下身来给他擦泪:“是不是哪里痛?”
黎因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摇头,嘴巴竭力的想抑制不哭的撅起来,可是憋不住。
反而哭的更厉害,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哭起来更嘶哑,哽咽都堆在喉咙里,像幼兽的呜咽。
“你怎么才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不管我呜呜呜呜——你怎么才来,他们都欺负我,不喜欢我呜呜——”
“我我我,我痛死了——耳朵痛,手痛,呜呜呜裴长忌——”
黎因抽抽搭搭的告状,裴长忌的心真是被他吓坏了,停跳了一秒。
男人轻擦掉他的眼泪,这是他第一次见黎因哭。
他知道黎因的身体里有垂耳兔的基因,可兔子偏偏是一种最能忍痛的动物。
这是受了多少委屈才哭成这样?
裴长忌或许处理得了几千万的生意,却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他抱他抱在怀里,擦眼泪的指尖都有些发抖,老老实实的承认错误:“我来晚了,对不起。”
黎因的力气本来就不多,哭了一小会,眼前发晕。
裴长忌本以为他会和自己生气,会继续诉说他的委屈之类的,还在想应该怎么哄。
黎因哽咽半天:“那你下次早点来嘛...我,我,我算无理取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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