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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源坐在沙发上,总觉得坐立难安。
虽然大姑家的沙发是布艺的软垫,他还是觉得如坐针毡。
他甚至努力坐直了身子,好像背直一些就能听清厨房里的人说话似的。
他手里还捏着刚刚甘心拿给他的遥控器,可他连电视屏幕里说的哪国话都没留意。
他知道自己是多余的人。
这是甘鑫的大姑家,他充其量只能算一个客人,甚至可以说是仇人。
他每次面对甘鑫的亲戚都会觉得气短,他害怕被讨厌,或者更加直白的说,他是害怕自己被甘鑫讨厌。
也许是因为遗传了他那个贱种爹,他对情感方面的需求淡漠得可怕。母亲去世后,他更是没了重视的亲人。
不夸张的说,他只有甘鑫。
他可以坦然接受世界上所有人仇视,却不能听到甘鑫说他一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