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大泉边境扎根,无非就是求一个安稳。
钟魁身为书院君子,奉命前来盯着仙人境大妖,监察大泉京城那边,求的是一个太平世道。
宁远是剑气长城之人,又成了大骊王朝的执剑人,此番斩妖,后续出剑,求的是个什么?
求机缘与境界,自然有,谁会没私心?天底下有几个会觉得自已兜里的神仙钱多?
此役出剑于浣纱,站在最高处去看,错的是谁?
当然是宁远这个发了瘟的。
人家是妖族没错,可终究没害人,只想着过一个安稳日子罢了,你提着剑找上门,张口就要人家摔了饭碗……
这不是无赖?这不是草寇?
但道理这个东西,很多时候,是不能站在一个制高处去看的。
在浣纱夫人这边,宁远自然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宵小之辈,可搁在君子钟魁这边呢?
那宁远就是一个斩妖除魔的剑修匹夫。
前面的斩妖除魔,是褒义,后面的剑修匹夫,自然是贬义。
再转换立场视角,搁在秀秀那边,又是何种光景?
那宁远就是彻头彻尾的大好人,身为剑气长城之人的他,却为浩然天下谋划,一一清扫蛮荒安插的妖族奸细。
各人有各人的道理,万般人有万般人的念头。
谈得上对错,但绝对没有一个真正的答案。
无非就是一句话。
在其位,谋其事。
月色疏浅,两个男人没在客栈内待着,而是蹲在门口处,默默喝酒。
阮秀与裴钱还没回来,黄庭在客栈二楼找了个房间,还在继续修炼,稳固境界。
客栈那名驼背老厨子,跟钟魁一番询问过后,没说什么。
小瘸子买来了老板娘要的老山羊,但却没见到她人,少年没有多想,搁后院磨刀,准备杀羊。
微风裹挟着最后一丝暑意,吹的酒招子轻轻摇摆,招子往下,趴着一条瘦小的土狗,眯眼打着盹。
望了望酒招子,宁远这才发现,原来客栈其实是有名字的。
不好也不坏,但是寓意极好。
只是未来几十年的光景,绝对不会太平,这家客栈,还只是开了个头罢了。
钟魁小口喝酒,一直未曾说什么。
宁远也不想打搅这份安宁,两人一个喝着青梅酒,一个灌着忘忧酒。
年轻人眯起眼,打量着破旧招子,心绪飘忽千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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