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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永泽对救了他性命的蔡瑁千恩万谢。蔡瑁叫他到自己的睡房休息一下,他说没有睡意了。看见吴妈蹲在脚盆边给他浆洗换下来的湿衣服,便走过去说,吴妈,你去休息吧!我的衣服还是让我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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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说,你受惊了,就是没有睡意,坐下来歇歇也好。我帮你洗几件衣服又算个么事。正说着,又听到摇篮里的婴孩哭,蔡瑁赶过去摇一摇,又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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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停下浆衣服的活儿,望着蔡瑁说,你去睡吧!又对钟永泽讲,要是你没有睡意,可守在孩子的摇篮边,孩子醒过来,你就摇几下,就不会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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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瑁觉得吴妈心肠好,帮他护理婴孩,已经够累了,现在又帮助钟永泽洗衣服,便说,吴妈,还是你去休息,钟大伯也去休息,孩子马上睡着了,脚盆里几件衣服让我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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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永泽挺不好意思,说我赞成蔡瑁的意见,不过我要修改一下。他对蔡瑁说,你也去休息,我现在真的没有睡意。他蹲下身子继续说,我的衣服还是让我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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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客套地僵住了,都不睡,最后还是吴妈劝蔡瑁去休息,她则继续洗衣服,让钟永泽坐在摇篮边看护孩子。一会儿,还停下忙活的手,给孩子端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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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钟永泽回到他的船上,船倒是泊在海边,丝毫无损,只是船上和船舱里的东西被摔得乱七八糟,连那张小餐桌也被掀翻,简直经过了一场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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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永泽十分气恼,拾起横陈在船板上的一只已经死去而僵硬的带鱼,嘴里不停地咒骂海盗。他上船之际,蔡瑁已在后面跟来,他正弯腰扶起歪倒在船板上的那只木桶,蔡瑁也上了船,冲着他讲,钟大伯,暂时不要动,我想给你报案。如果你一动,破坏了现场,就增加了破案的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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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永泽马上缩回手,直起腰,望着已站在面前的蔡瑁赞许地说,还是你想得周到。蔡瑁说,这是应该考虑的,让警察看了现场,再收拾东西整理杂物不迟。如果不这样做,就算你今天把船上的一切复原,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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