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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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房里纳鞋底的何水红听到施世利催他们家搬迁的话,便从房里走出来讲,施老爷,那几间茅屋是关牲畜的,顶上和墙壁还漏雨,你硬是要我们家搬进去,搬进去了,该怎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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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可把施世利问住了,他忽然放松口气道,天晴了,我安排一个泥瓦工把茅屋的墙壁维修一下,至于顶上漏雨,你们上山砍几捆芭茅在茅屋顶上铺盖一层不就行了?就这么说,搞好了,你们家必须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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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施世利放下狠话掉头走进了暗黑的雨幕,何水红的心情也像暗黑的雨幕一样,让她因为找不到一丝光亮而烦躁,她将拿在手里的一只鞋底往地上一掼,直朝越看越苍老的丈夫发气说,跟了你,真是活见鬼。要搬到茅屋里去,我是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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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前几天一个路过这儿向她讨水喝的四十上下的瘸腿汉子离开之际,见这屋里没有她的男人,便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胯子,调戏地讲,跟我到牛庄去,做我的媳妇吧!你是个中年人跟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过日子多么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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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何水红脸上一阵羞赧,推开他那只不规矩的手嗔道,别胡说八道,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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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又想起这一个情景,便有些底气地冲着丈夫发牢骚,如果硬是要我们家搬离这个瓦屋,看你有没有办法阻止,要不,我就出走,反正不住茅屋。\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