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也不计较,只一心琢磨着来日得空总要再见一见远大爷才好。
到得夜里,袭人搭眼又见宝玉腰里一条血点似的大红汗巾子,顿时心下有了八九分猜测。宝玉察觉到袭人的目光,顿时讪笑着将汗巾子遮掩了。
袭人心下不禁暗自鄙夷。此时大顺又如前明时那般盛行男风,胡同里便有象姑馆。便是这府中,哪个哥儿身边儿没几个清秀小厮?
就好比琏二爷身边儿的兴儿、隆儿,因极得琏二爷宠爱,连二奶奶都不敢轻易招惹,那平儿姑娘更是对这二人敬而远之。
可世风是世风,袭人心下却是极瞧不上的……放着好生生的水道不走,偏要去走旱道,这是什么道理?再说姑娘家也不是不能走旱道儿,为何偏要去寻男子?
且宝玉可是有前科的,那钟哥儿过世时,宝玉可是好生伤心了一场。只瞧那会子宝玉遮遮掩掩的模样,便知这回定是又在外头寻了个‘相好儿的’!
因是便说道:“你有了好的系裤子,把我那条还给我吧。”
宝玉这才想起白日里那条与蒋玉菡互换的汗巾子乃是袭人给的,心里懊悔,嘴上却没法儿说,只得赔笑道:“我赔你一条吧。”
袭人听了,点头叹道:“我就知道又干这些事!也不该拿着我的东西给那起混帐人去。也难为你心里没个算计儿。”
宝玉讪讪不言,袭人心知再说下去只怕他又要恼了,便也不与其理论。夜里一并睡下,那宝玉在王夫人房里憋闷了月余光景,这会子自是按捺不住。奈何袭人只推说困倦,宝玉求欢无果,只得抱了被子闷头睡下。
转天一早,宝玉听见动静醒来,瞧着袭人便讨好笑道:“夜里失了盗也不晓得,你瞧瞧裤子上。”
袭人低头一看,只见昨日宝玉系的那条汗巾子系在自己腰里,顿时恶心得不行,忙一顿把解下来,说道:“我不希罕这行子,趁早儿拿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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