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过得两日,宁国府果然摆了席面,所邀者多是四王八公各家女眷,打着的是为尤氏庆生的由头。
这勋贵人家无事不好随意走动,彼此沟通多是用女眷往来。
因王夫人要守着宝玉,是以这日只邢夫人、凤姐儿、李纨等往东府为尤氏庆生。
许是多是女眷之故,此番宁国府倒是没闹出笑话来,虽鼓乐齐喧,却并不曾点什么出格的戏码。
这等场合,陈斯远即便得了请柬也不便过去,便推说身子不适,留在书房中温读功课。
待到下晌东府散了,便有条儿来请陈斯远。
陈斯远随着条儿一径到得东跨院正房里,那邢夫人方才哄过四哥儿,便将下人尽数打发了,独留陈斯远在身前说话。
“我可是仔细扫听过了,大老爷这回闹得声势好大!镇国公府、理国公府,连南安太妃都入了股子,算算起码得这个数!”
邢夫人比划出两根手指来。
两万两?胶乳才多大的盘子,这两万两不算少了。
见陈斯远面上无动于衷,邢夫人蹙眉道:“他们这般恣意,果然无妨?”
陈斯远笑道:“前一回就与你说了,催高价码,于我而言乃是好事一桩啊。”
邢夫人这才略略放下心来,转而又道:“方才那会子更衣,倒是听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儿!”
“哦,何事?”
邢夫人卖了个关子,这才低声道:“说是那尤老安人去年嫁了人,如今夫家遭受不住,又闹着要休妻呢。”
陈斯远蹙眉不已,暗道只怕宁国府连荣国府都不如,这等阴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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