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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促膝低语,宝姐姐虽时不时观量一眼,却也不曾搅扰了;反倒是手谈的二姑娘迎春,虽不曾观量一眼,却落子杂乱,心思全然不在棋局之上。
迎春已然过了十六,合该谈婚论嫁。却因摊上大老爷这般甩手掌柜也似的爹爹,这才耽搁了下来。
打头二年,大丫鬟司棋便时常在其耳边念叨陈斯远的好儿。有道是少女怀春,陈斯远品貌、才情、能为落在迎春眼中,二姑娘又怎会不欢喜?
奈何这婚姻大事素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又因着在闺中不好与陈斯远多往来,这才一直按捺着心思。
其后时来运转,不知怎么,继母便收养了她,其后又露出撮合之意。二姑娘那会子自是意动不已,奈何她情知东跨院说了算的是贾赦,因是依旧按捺着心思。
待此番邢夫人明火执仗挑明,又有大老爷背书,二姑娘一直按捺的心思哪里还藏得住?
于是看似凝神棋局,实则心思尽数都在那边厢垂钓的陈斯远身上。
刻下棋至中盘,眼见大龙被围,迎春这才强打了精神,略略十几手便扭转了颓势。邢岫烟不知其所想,投子认负道:“还是棋差一招,二姐姐的中盘争抢果然胜我一筹。”
迎春笑着意味深长道:“我知表姐不喜争抢,可这黑白之道又哪里免得了争抢?虽说杀招落空,可奋力一博犹有可为——”说话间,她探手捻起一枚白子落在空处,笑道:“瞧,这棋不就活了?”
邢岫烟便住在缀锦楼里,整日介与迎春低头不见、抬头见,心下隐隐觉着迎春此言意有所指,略略思量,偷眼瞥了眼正与黛玉说得热络的陈斯远,便笑着低声道:“果然是活了……我看二姐姐也活了呢。”
迎春顿时面上一怔,眼见邢岫烟笑吟吟看过来,这才心下稍安。心下默念,不可得意忘形。人生如棋,刚至中盘,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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