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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节,王夫人便道:“你说的我何尝不知?这白日里还好说,我隔三差五也能去瞧瞧。待到了夜里……我的儿,宝玉就须得你看顾着了。堵不如疏,自是有理,可也不好让宝玉沉迷其中。”
袭人闻言,心下彻底安定下来,便唯唯应下。又过半晌,这一场本该是雷霆之怒,却雷声大雨点小的责问方才罢休。
袭人出得王夫人院儿,顿时暗自舒了口气。扭头瞥了一眼院儿门,面上得意、不屑之色交织。那王夫人存的什么心思,当她不知?
不过是与老太太斗法,这才瞧不上老太太安插过来的丫鬟罢了,怎么不见太太约束金钏儿与宝玉亲近?
于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袭人方才只一句话便噎得王夫人哑口无言。她又心下计较,回头寻得分头寻了麝月、媚人、秋纹几个告知,往后夜里怡红院再不好传出动静来了。
转头又想起那诗笺来,暗忖自个儿不认字,太太也不曾读过书,可宝姑娘知书达理,又岂能瞧不出宝玉写得是什么?偏生当场誊抄了,转头儿就送去了太太处……宝姑娘是瞧不上怡红院的与宝玉有染的丫鬟,还是另有心思?
袭人蹙眉思量,一时拿不准宝钗心思,心下费解之余便行错了道儿。待回过神儿来,才发现自个儿已然过了梦坡斋,前头几步便是穿堂——这是往绮霰斋去的路。
袭人抬眼观量日头,估摸着辰正已过,正好往绮霰斋去瞧瞧,当下便过了穿堂往绮霰斋而去。
谁知才过穿堂,耳听得向南大厅里笑声阵阵,旋即便有远大爷、老爷将一行三人礼送出来。
那向南大厅两侧开着角门,袭人便挪步掩在门后观量。眼见一行人到得仪门前,一红袍官员停步回身道:“存周、枢良且留步,老夫自去就是。”
老爷与远大爷俱都不肯,只是一路送出仪门。眼见那远大爷多日不见愈发丰神俊逸,如今竟与朝廷官员相谈甚欢,比照宝玉,简直一个天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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