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小拳头,面上依旧娴静道:“嗯,妈妈拿主意就是,我不过帮着妈妈赞划一二。”
不提母女两个各有心思,却说宝玉蔫头耷脑进得王夫人房里。元春口谕不曾说什么,贾政自然不知那日诗词倒是经过元春改易。
因是贾政难得好脾气与宝玉吩咐了一遭,转头儿又因着宝玉随口提起袭人惹得贾政老大不快。
随即呵斥一番,便将宝玉赶出了房。
那宝玉出得房里暗自舒气,瞧见金钏儿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儿,这才紧忙往绮霰斋而去。
刚过穿堂,正撞见袭人来迎。
袭人随口问了一嘴,便说道:“正要寻你告假,今儿个好不容易约了鹤年堂丁郎中来问诊,你也知我那哥哥是不成事儿的,我不在一旁看着只怕不好。”
宝玉满心想着搬进大观园,正要寻湘云说道,哪里会理会袭人?当下边走边摆手道:“你自去就是。”
袭人见其匆匆而去,咬了咬下唇,这才轻叹一声往后门儿而来。她心下也不知是何滋味,既怕撞见陈斯远,又隐隐盼着撞见陈斯远。
可惜平白忐忑了一遭,一径待其出了后门也不曾撞见。当下袭人舒了口气,急急赶回家中。
不过略略等候,那丁道简果然提了药箱、领了药童而来。
自芳将其请入内中,那丁道简先是诊过脉,又仔细问询了这几回所下药方,蹙眉长思了许久,出来才与袭人道:“鄙人虽擅内科,却不会医这消渴症。钱郎中所开之方颇为玄奇,料想必有奇效,鄙人实在不及。”
那自芳也在一旁,闻言就道:“我便说那钱郎中最是妥帖,偏妹妹不信。”
袭人懒得理会自芳,只与丁道简道:“敢问丁郎中,若您来医治,不知要如何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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