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哐啷的打开房门,我光脚飞奔到储物室找到过年时还剩下的几个烟花往腋下一夹,摸走老爸的打火机后一路风风火火的又跑下去。
任西顾愣愣的看着我前后不到两分钟的生死时速,我跑到他跟前扶着膝盖喘了两口气,“你……你现在脚还麻不麻……”
他接过我手上的烟花,摇头。
“好……你,你现在能不能在5分钟之内再……再爬个四楼?”
他看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当然可以,不过……你行不行?”
“行!别小看女人的行动力!”这都是真刀真枪的从血拼(shopping)那练出来的。
这一夜,黑暗中,两个人手牵着手在楼道上一路喧闹的狂奔。
许久没有这样肆意过,好像又回到了那段可以张狂跳脱的青春,我握紧手中那只冰凉的手。
他一直是个早熟而孤独的孩子,浑身充满着尖刺,渴望着被爱,却又不肯轻易接受善意和示好。
对待感情,他懵懂而敏感,粗暴的拒绝下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透着几分可怜,让我情不自禁的有几分怜爱了。
于是隐性圣母的大军,在这个晚上终于正式添上一员大将。
23点57分
我靠在天台的栏杆上,话也说不全了,只埋头瞎喘气。
倒是任西顾,不愧是跑八百的,现在还能从我兜里摸出打火机,麻利的拉着我找到一个背风处,小心的挡住风口把蜡烛全点上。
59分,他把烛光盈盈的蛋糕推到我面前,从包里掏出礼物放在蛋糕旁,“萌萌……生日快乐。”
“没礼貌的小鬼,叫姐姐啦!”我笑骂道,合掌快速许了个心愿后用力把蛋糕吹熄——
当!
午夜的钟声也在这一秒敲响。
他第一次开怀的笑起来,弯着嘴角,眉目舒展,双眼映着红艳艳的烛光流光溢彩,第一次发现他竟然是这般漂亮的少年。
“这是什么?狗?虎?猪……”我捧起他的礼物,那是个两掌大的泥塑,红漆似乎才刚刚漆上,味道还未消失。
他的脸随着我的话越来越沉,“不喜欢就拿来。”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