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这才回过神,慌忙起身。老蒋还是昏睡不醒,田青怜显然也被敲了一下,兴许见她是女人,又有了些岁数,下手轻了一些。这一下没将她打晕,却着实受罪。后脑勺一片钝痛,时不时惊跳几下,脑子里便昏天黑地一阵眩晕。
“乳娘你身体怎么样?”金月内疚死了,若不是她坚持不换住处,哪里能让乳娘受这份罪。
田青怜躺在地上缓了缓,探头过去咬金月手腕的绳子。
这人果然将绳子打了个死结,田青怜费力撕咬了大半个时辰,嘴角处都被磨出了血这才将那绳子咬断。金月扯开手腕的束缚,抹了抹眼泪,扶着田青怜躺下。然后又去撕扯脚腕的绳索,等把三个人都解开又过了小半个时辰。
墨色的天际缓缓变成蓝色,想来快要天明了。顾不得身上到底有狼狈,扶着还迷瞪瞪的老蒋,三个人跌跌撞撞地出了门。
一整日粒米未进,一直走到傍晚,终于看到了城门。
金月的眼神瞬间亮了亮,几个人加快了步子,暮鼓敲响前,几个人总算走了进去。
战乱时节,多得是逃难的人,金月几人身上的狼狈实在引不起旁人的侧目。胡乱找了家客栈,梳洗用膳,倒在床上直睡得昏天地暗。
一直到第二日晌午才起身,去挑了马车,继续赶路。也不敢再走走停停了,一路疾驰,赶了八.九日终于进了京城。
大大的谢字映入眼帘时,金月瘫软在马车上,原来有一日,看见这个字会让自己这样心安。
府里并没提前接到她要回来的消息,一时间上上下下忙成了一锅粥。
金月喜欢清静,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全都让都免了,便是接风宴也没让准备。嘱咐一番后进了自己的院子,一切都如走之前一样,丝毫看不出近半年没主人居住。
田青怜伺候着梳洗了一番,云华端着茶盏走了进来。金月这时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从进门到现在竟连云竹的影子都没见到。
接过茶盏啜了一口,金月抬头问道:“怎么没见云竹?莫不是身体不适?”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金月也是随口而出,没想到云华竟会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夫人恕罪,夫人恕罪。”
“这是怎么了?”金月唬了一跳,慌忙伸手掺她。
云华跪在地上死活不起身,只是不停重复着一个动作。
“别磕了,快起来。”金月将茶盏往案几上一顿,大声斥了一句。
云华这才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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