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查看,拿起水囊帮他冲洗伤口。
那人微微颤动了一下,继而平静下来,闭着眼睛,微微皱眉。
车夫老蒋已经给马喂了草料,进了屋子想收拾几块住的地方。田青怜也不想待那人身边,去院子的一角捡干柴生火。身后的木门陡然间又被推开,有一个裹着长袍的瘦小“男人”狂奔着跑了过来,金月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个穿着男装的女人。
那人一把将金月推到了地上,操着不甚流利的大魏官话质问她:“你在做什么,不许伤害我……我大哥。”
“我给他包扎伤口呢,再不处理,伤口会化脓的。”
那人半信半疑地看了看男人的伤口,又去看他的脸色,男人睁开眼睛对她点了点头:“我刚才喝了人家的水,你找到水了么,还给人家吧。”
那人懊恼地垂下头:“没有,找到一条河,可是那里的水不敢喝,他们都说半月前来过的义军在水里下了药,说是要药倒朝廷的兵。”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从怀里拿出几株被揉捏地有些卷曲的绿色递到他的脸前:“我挖到几株草,你嚼一嚼也能解渴。”
金月随意一瞥,发现她手里捏着竟然是白茅根。不由大喜,忙伸手拿了过来:“这个可以覆在他伤口上。”
“你做什么抢我的东西。”
金月没理她,将几株白茅根揪成一节一节塞进嘴里嚼了起来,然后一口吐出按在他的伤口上。那人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声,金月又扯起衣摆,撕扯了食指宽度的一节帮他缠绕着包扎了起来。
拍了拍手,金月起身:“好了,你的伤口没问题了。”
那人蹙着眉给她道了声谢,身旁张口结舌的女人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羞赧地她和说谢谢。
水囊彻底空了,晚上田青怜他们烤了块干饼凑活着用了晚膳,院子里的那两个人缩到屋子的另一角去了,田青怜不想搭理她们,摇了摇空荡荡的水囊,气得直翻白眼。
到底还是太累,吃了东西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留了老蒋值夜,金月叫他到子时唤醒自己来换他休息。老蒋点了点头,拨弄了几下身前的光亮,跳动的火堆偶尔发出微弱的噼啪声,在荒凉的夜里给人带来了一丝难得的安全感。
初夏的夜晚还有些凉意,金月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睛竟然没看到火堆,屋里一片黑暗,只有窗口处透进来点点光亮。这样一个充斥着腐败气息的屋子里,一地白幽幽的月光看起来甚是渗人。金月只觉的头皮发麻,慌忙挣起身子唤了一声:“老蒋,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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