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惚走了出去,恍恍惚惚又走进竹林。开始还能平静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开始焦急起来,眼中渐渐溢满悲伤,却还要自欺欺人地为他想着各种理由。从晌午一直等到了日落,那个说要再给她编几只蝈蝈的人却终究没有出现。夜幕渐渐暗了下来,每一刻都是煎熬,煎熬地她心灰意冷,绝望心疼。
深沉的夜色里,有一个清冷的身影徐徐走了过来。
“澄砚。”金月惊喜地奔了过去,“你换了军帐怎么没告诉我。”
谢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看清楚我是谁。”
金月踉跄了几步,她怎能不知道他真得已经离开,他昨日的苦涩笑容,还有临别的礼物,她自己早已察觉,却固执地不想去承认。
“你看你像什么样子,我的纵容是限度的。”谢准捏着她的胳膊,拖拽着往回走。
手腕上疼得厉害,他真是用尽了力道。金月皱着眉头忍住自己溢到嘴边的哀求,跌跌撞撞地随着他在暗夜里艰难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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