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闲人,来来去去没什么事做。桌上放着饭食,细心地用碗盖住了。她坐过去尝了一口,还有些温热。吃了一小碗粥外加一个馒头,肚子圆鼓鼓地饱胀起来。照理收拾好一切,擦了手坐到案几旁,发了会呆,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伤兵的帐篷离这里有些距离,金月走了好一会才走到。澄砚正歪在铺上低头刻着什么。
金月走过去,一眼就看见他塌旁的鞋子上,沾染了不少黑色的泥土。
听到身旁的动静,澄砚抬起头看她:“月姐姐你来了?”
“起来多久了,用饭了吗?”
“恩,吃过了。”澄砚点了点头,拿着手里的一节木头给她看,“月姐姐,我刻得。”
那是一个小人,衣衫轮廓已经能看清了,只是五官还是一片模糊。
“很好看,比起你以前刻得木簪进步多了。”
澄砚笑着招呼她坐下,又低头继续刻他的小木人。金月帮他整理了一下床铺,在枕头下面看见一本兵书,还有一个深绿色的竹笛。笛子是新鲜的老竹做的,笛身上还有着清晰的刻痕。金月假装没看见,依旧用枕头压好。
澄砚拿着刻刀,一下一下刻得很认真,金月没打扰他,帮他整理完床铺,又去收拾地上换下来的衣袍。衣袍里面裹着带血的布条。她抬起他的胳膊去看他下腹的伤口,澄砚乖乖地张开臂膀,笑嘻嘻地说道:“昨晚已经缝合了伤口,今日不会再流血了。”
金月放下心来,抱着他的衣袍出去浆洗,等洗好晾好,正巧几个照顾伤兵的小军士也走了过来。
金月看澄砚恢复得不错,便跟着那几个军士一起帮帐中的其他人换药,又是包扎伤口,又是清晰血衣,等一屋子忙了下来,也到了晌午了。那几个人还要去别的军帐,伤兵越来越多,营帐也越搭越远。金月累得直不起腰,实在没力气再跟过去了。小军士应该是新征的兵丁,还没资格上战场,只能在后方照顾这些受伤的人。看见那件一屋子伤痕累累,四肢不全的伤兵,吓得手脚发抖,却没法子改变什么,只能咬着牙坚持。金月却像看透了生死般,带着他们仔仔细细地忙碌。他们离开的时候,拱着手和她道谢,说明日再来。
金月歇了一会,又去伙房帮着田布一起烧火,最后端着几个窝头走回澄砚的帐中。军中只吃两顿,中午没有饭食。这一顿到是金月亲手赚回来的报酬。
澄砚放下手里的刻刀,和她一起将饭菜摆在塌上,一个拿着一个窝头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金月的额角沾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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